母 校 魂 学 子 情 我的书法情结
母 校 魂 学 子 情
我的书法情结
刘恩祥
慈祥母校阳光雨露滋润培育,辛勤恩师
尽心竭力耕耘栽培,诸多校友热情诚挚
鼓舞激励,成为我积极进取、奋勇拼搏
事业有成之源泉,幸哉吾生!胜哉母校!
五十年前入母校 ,家寒土气惹人笑。
阳光雨露滋润我 ,奉献社会乐逍遥。
这是我为山西师范大学建校六十周年庆典奉上的两幅书法拙作,第一幅用行书书写,第二幅用篆书书写,以表达一位老年学子对母校的拳拳之心。
我是1963年考入山西师范大学的前身晋南师专的,次年即改为山西师范学院。在校五年半,既是学生,也像干部,偶尔也为战士。亦即在校上课是学生,参加四清像干部,文化革命中有时也像战士。五年半时间虽然一瞬,对我却至关重要,不仅学到了知识,开阔了视野,而且在政治运动中得到了灵魂的洗礼,为我的一生做了较好的铺垫。一生中我既当过初高中语文教师,也当过所谓的领导干部,本着不投机钻营、不巧取豪夺、与人为善、和谐相处的原则,一生平平稳稳,顺顺当当,虽乏善可陈,但问心无愧。可喜的是步入老年后,我在书法上又有所进取,特别是在老年书画工作中有所建树,成为迟暮之年的亮点。
说起我的书法,应该是雏鹰展翅,艰难试飞。我与书法结缘,缘于2005年深秋的一次偶然机会。那年有事在北京窦店镇小住一月有余,每日晨练,跟随一位郭姓老者在公园地书。郭老对我礼遇有加,不仅教我书写,而且帮我买了书写工具和字帖,次年伊始,即投身于书法练习。开始,我在家里水泥地板上书写,写了干,干了再写。后来干脆提桶拿笔移师广场,一写就是几个钟头。再后来改用毛笔书写,一发而不可收拾。现在我不时想起北京的郭老,是他把我领上书法之路,今天在书法上能小有成就,郭老功不可没。我当时曾问起郭老身世,他缄口不言,只说当过市长,出于礼貌,也不好追问。我对郭老亏欠太多,无以为报,只能遥祝郭老书法精进,健康长寿!
2008年4月,我被任命为柳林县老年书画研究会会长,这为我学习书法搭建了一个较好的平台。上任伊始两眼墨黑,加之老年书画研究会又是一个无经费、无活动场所、又无人才可用的“三无”机构,正如原会长给我说的那样,成立老年书画研究会十多年来,他仅在成立当天来过一次,再未踏足其间,因此这将是一项“从头越”的难啃工作。我首先得到老领导、名誉会长李毓秀和当时打理老年书画工作的刘生宇同志的支持,老干局为我们解决了办公地址和活动场所。当年七月上旬,适值“吕梁老年书画交城现场会”召开,作为初始从事此项工作者,我专门拜访了时任吕梁老年大学校长、老年书画家协会主席刘振华,得到了他的鼎力支持。我决心放手一搏,一定要把柳林老年书画工作搞好。
当年我即举办了“柳林县迎奥运暨首届老年书画作品展”,并出版了《柳林县首届老年书画展作品集》,这是我初涉老年书画工作的"开篇之作“。这样的环境下谈何容易,宁是凭着我的坚持不懈,积极进取,竭尽心力,绞尽脑汁,更凭着我在柳林近四十年的人际和人脉关系,找各种机会,特别是每天晨练,知道平时写的好的同志,一个一个动员,有的甚至开着车把笔墨纸张送上门,写好后再取回来。绘画作品难以征集,我曾三上吕梁,恳请柳林藉老乡以及在柳林工作过的老领导,老同志赐画,就这样征集到11幅画作,最后从征集到的359件作品中筛选160余件展出。对于这次展览我曾以这样几句话予以评说,“综观本届展览,虽然办得不是很好,但尚具规模,有一定的观赏性,特别是参加人数之多,征集作品之广,开创了我县老年书画作品征集的先河,柳林老年人也第一次让自己的书画作品登上展览的大雅之堂"。第一炮打响,柳林老年书画工作步步凯歌,不仅多次成为市老年书画工作先进集体,2010年12月还被省老年书画家协会评为"全省老年书画先进县",我本人也出席过省老年书画太原、朔州等市的现场会,并多次受到嘉奖,特别是2014年7月,被中共吕梁市委组织部、吕梁市委老干局授予"五带头"优秀共产党员称号。
2009年7月,创办了"柳林县老年书画培训学校”,至今已近十年,这也成为我深耕老年书画工作的一块沃土。我们的学员大都初次涉入,从头学起,先后有千余人次涉足此间,为市老年书画和县书画展培养了一支生力军。这里只要略叙学员结构,大家就会知道这块土壤的耕耘之难。从年龄上讲,最小的曾有二三十岁的年轻学员入学,最老的已屆八旬。从学历上讲,有的小学尚未毕业,有的是大学文化程度。从资历上讲,有的曾是县科局级领导,有的尚在单位上班,有的还在教学岗位,有的是无业人员,家庭妇女,而且不少人上有老,下有小,家务缠身。这样一批学员,要理出头绪,找到切入点确实很难。我却不辞劳苦,深耕不辍,既赢得了学员的尊重,更赢得了他们的心,不少人想方设法、创造机会来校听课,我们的学校越办越好,越办越红火。
我在书法和老年书画工作中几乎投入了全部的精力,无论节假日、严寒酷暑、晴天雨天、甚至大年初一都在认真书写,实在不知写过多少张毛边纸和宣纸。限于起步晚,又无名师指点,仅以自己的悟性和坚持,多学习、多看书、边实践、边探索,虽然收效甚微,但终究还有收获,曾得到不少人(包括个别书法家)的点赞和肯定,特别是普通老百姓对我的字更多喜爱。
从我学书十余年以及老年书画工作的实践中,我有下列肤浅体会,写出来与同仁探讨。
第一,要学好书法,必须对书法有正确的认识。我以为汉字从某种意义上说,起着记录生活轨迹、社会发展、历史发展、思想交流以及文化继承等重要社会作用,他与其它文字并无二致。但在汉字漫长的演变发展历史长河中,鉴于其文字特点,本身又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造型艺术,汉字书法即为这种艺术的表现形式,它成为中华民族的文化瑰宝,而且在世界文化宝庫中独放异彩,这也是所谓无言的诗、无行的舞、无图的画、无声的乐之美誉之由来。
学习书法究竟有什么意义?我的浅薄理解是,主要表现在对人格的塑造上,书法大家柳公权的"心正则笔正“,一语道破了书法的真谛,它对人们的心灵,乃至灵魂的塑造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。其次是对能力的培养,它对书者的观察力、想象力以及辨证思维能力的培养非常重要。第三是书法艺术与多种学科有着密切的联系,这点我将在下文叙述。对于中老年人来说,它还能起到锻炼身体、陶冶情操、逸兴延年、健康长寿的作用。
第二,必须有坚定的意志,坚强的毅力,百折不回的韧劲,切忌浅尝辄止,半途而废。蒲松龄书斋的一副对联“有志者事竟成,破釜沉舟,百二秦关终属楚;苦心人天不负,卧薪尝胆,三千越甲可吞吴”就是我的座右铭。关于我对书法的专注与投入前面有所叙述,这里只想谈谈我对经典古文和国学启蒙读物的书写。从2013年起,我先后用行楷、行书、行草书、篆书等诸多书体写过《介子推不言禄》,前后《出师表》《陈情表》《兰亭序》《滕王阁序》,前后《赤壁赋》以及《千字文》《百家姓》《弟子规》《三字经》《二十四孝》《朱子治家格言》等,凡二十四篇。每一篇书写均在三次以上,因出差错、不满意以及赠人等原因,个别篇目写有十余次,少说也有数万字,而且每次书写绝不含糊,立争自己满意,稍有不满,即从头再写。所谓学习书法须有一种不断进取,锲而不舍的精神,有一种耐得住寂寞,坐得住冷板凳的决心,而且要专心致志,心无旁骛,一心一意投入其中,这一点我基本做到了。有一次我正在写《岳阳楼记》,曾给我们代过绘画课的王老师来看我,推开门看见我正在埋头书写,于是退了出去,因为我背门而坐,又太专注,因此未曾听到。估计我写的差不多了,他又进来了,接近尾声,他一直站在我身后,看着我写完,站起来才发现了他,这在平时是绝对不会发生的。自从我发现书画频道《一日一字》和《一日一书》栏目后,如影随形地看着、记录着,一看就是几年,除电视无信号或特殊情况,从未间断,现在我的一位年轻学员对我的记录资料正在整理之中。
谈到“有志者事竟成”,“苦心人天不负”,我想讲一讲我的学员郝桂兰的故事。她已年届七旬,这二年有点耳背。2009年入学时,她找到我说,小时候家里穷,只让男孩子读书,不让女孩子上学,她只有小学文化程度,怕我不要她。我说为什么不要你?只要刻苦学习,什么困难均可克服。近十年来,她一头扎了进去,竭力攻克书画围城。一次在街上碰到一位妇人,问我认识不认识她,我说面善,但记不起来。她说我和郝桂兰住隔壁,每天见她写字画画,桂兰说是跟上你学的,我们早就认识你了,这就是无声的广告。老天也确实没有辜负她,她的书法、绘画均属班里一流,多次参加市老年书画和县里历届书画展,并多次获奖。2015年秋,又跟着我学习篆书,仍然是那股不要命的钻劲,篆书作品除多次参加县里的书展外,2015年开始,每当临近春节,她就用篆书书写春联。她一个字一个字地查,写好小样后让我验证,并给予编配横批,回去认真书写,她家、儿女家都贴她的对联。
第三,上善若水,上德若谷。
无论书法还是老年书画工作,我总本着“以德立言、以德昌志”的原则,走坦途、走正路、处处事事充满正能量,得到上级领导和中老年书画爱好者以及学员的好评。上级领导的评价前面已经着墨,这里只想谈谈广大书画爱好者和学员的情况。从我入主老年书画工作以来,举办过多次书画作品展,除第一次我劳神费力外,其余展览只要打个电话,稿件就源源不断地送来,这与我们和谐相处,相得益彰以及我的与人为善,平易近人不无关系。
2009年成立老年书画培训学校以来,一大批中老年学子接踵而来,也有人相继淘汰。经过大浪淘沙,精中选优,有一批学子留了下来,成为学校的骨干,用他们的成果和我的努力又吸引来一大批学子。曾记得有一位学员跟我谈过,孩子们让他学习,他曾试着走过几处培训班,听过我的课后,选择了我们。他的话道出了一个道理,打铁先得本身硬。 我以为首先是人品好,其次是业务过关,这也是我们学校越办越好之缘由,同时也造就一批德才兼备之学员,成为学校的向心力和凝聚剂。
学员张生文已年届八旬,居住在距县城35华里的南寺沟村。办学以来,时刻追随左右,不离不弃。开始骑摩托车上学,为安全计,孩子们卖掉他的摩托,他就步行十华里在薛村坐公交车,一直坚持到现在,这就是他的求学韧劲。张老师一生从教,鉴于其人品和学识,是人见人爱的好教师、好校长。在我们培训班也是活跃分子,其诙谐的性格,逗人的语调,其言一出,逗乐全班人。更让人钦佩的是其高尚的人品和为人处事,他曾多次用摩托车把自己生产的南瓜驮来学校,让学员们分享。更让人感动的是他顾用乡间毛驴,在小石磨上把自己种植的玉米磨成窝窝面,曾几次一小袋一小袋地分給学员尝鲜,跟前的人也都沾过他的光,至今人们都赞誉如潮,其窝窝面的馨香似乎仍然萦绕于鼻际。他的真诚赢来了热忱的回报,一次他染恙卧床,没来上课,我们知道后,自动组合,开着车去探望他。张老师的一举一动,无不影响着我们的班集体,人们争相献爱心,做好事,用无言的行动昭示着我们的办学理念,用无声的"屏幕"向社会播放着我们的办学宗旨。
我还想向大家介绍一下高平谦老師,他也年届八旬,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大学毕业的数学系精英,其人品,其学识,为人处事,待人接物,特别是与疾病斗争之精神与毅力,是无人能望其项背的。1968年我分配到成家庄中学时,就和他同住一个办公室。在校期间,我们无论代初中或高中,都是我的语文,他的数学,后来我入政界,他曾任成家庄中学校长,县职业中学副校长等职。我俩的关系始终如一,那种心心相印,相互信任,亲密无间,始终未变。他对我的人品、学识一直看好,也很赏识。他常跟我说,只要你代课,只要身体状况允许,我会经常来的。事实也确实如此,他从未旷课,即使有事,坚持打电话请假,弄得我也不好意思。但其正统性,循规蹈矩,处处严格要求自己,约束自己的精神,让人钦佩。特别是其严谨的治学精神,孜孜以求,不耻下问,勤学苦练,俨然一个认真求学的小学生,受到广大学员的尊敬,成为班级尚学的带头人。
第四,相互学习,教学相长。
我是一名教师,也是一名学生。作为教师,“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",五十多年前,母校诸位恩师渊博的学识、高深的学养、无私的奉献,诲人不倦的精神,记忆犹新,多少年来我一直追随着他们,力争在教学方面有所建树。迟暮之年,适逢佳遇,有缘和我们的学员一起践行之。
作为一名书法教师,知道自己很不称职,书法造诣不深,书法理论肤浅。我除了如饥似渴地学习为自己充电外,教学上我还做了一些探讨和尝试。鉴于学员的文化层次参差不齐,最起码的要求是,学员必须对自己书法作品的内容知其然,亦知其所以然。为此在每节书法课前,都要为大家讲一首古诗词,作为学员以后书写之内容。时间一长,这也成了教学的组成部分。我还不时把一些典故当作故事绘声绘色地讲给学员,他们听课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倍增,有的学员请假时常说,误了什么也舍不得误你给我们讲故事。
随着学员的递增,一批较高文化层次的人入围,比如退休的乡镇教办主任、中学校长、教导主任、教师,还有少数机关领导干部以及在职教师也加入了我们的行列。他们的要求相对比较高些,于是间或讲一篇经典古文。上半年曾讲过《介子推不言禄》《陈情表》《谏太宗十思疏》《岳阳楼记》《醉翁亭记》等文章,学员普遍反映良好。我好像有这样一种感觉,在课堂上我尽情地讲着,学员们贪婪地听着,课程完了,似乎意犹未尽,共同沉浸在精神享受的余音缭绕之中。什么叫老来乐?我以为非此莫属!事实也确实如此,这里我只讲一名在职年轻语文教师的反馈即可说明问题。我们刚讲过苏轼词《念女娇.赤壁怀古》,正遇上她给学生讲《草船借箭》。她说那节课讲的是那样地得心应手,她讲的顺当,学生听的专注,不仅让学生了解了小说中的周瑜形象,更了解了历史中的真实的周瑜形象,学到的知识更全面。下面是这位老师写给我的一段话。
“刘老师讲古文,使我对许多 经典有了更深刻的理解。以前读古文,只是 一味地对照注释和译文,逐字 逐句地翻译,感觉学的还不错,对文 章的意思好像都可以理解。在听刘老师讲古文时,我才知道原来古文光能 翻译通顺是远远不够的。刘老师引经据典,深入浅出, 既联系学员的生活经验,又结合作者的生平背景, 这样的讲解更 加契合我们的心理,也更能深 入我们的 灵魂,使我对古文的理解提高 到了一个 全新的境界,更为我今后学习古文 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。同时,刘 老师讲课始终将道德与情操的感化融入其中,春风化雨般地净化着我们的心灵”。
还有一位老年学员,以前对我们的办学很不以为然,去年他也加入了我们的培训,成为一名非常热心的学员,几乎不旷课,有事请假。一次讲《谏太宗十思疏》,他请假缺课,找我来补,我又从头到尾给他认真讲了一遍,非常高兴地走了。
上了年纪的人,提笔忘字的事时有发生。记得一次我要写"滚烫"二字,应该说这些字烂熟于心,正要写时,怎么也记不起"滚"字,反复思考,终无结果。学员们说"滾滚长江东逝水”,一句话点醒了我。当然这是事出偶然,好象不足为奇,但从中也说明一个道理,“弟子不必不如师,师不必贤于弟子"。要当一名好教师,必须学会和学生良性互动。特别是在网络化的今天,年轻人更应该成为老年人的良师益友。我的两位年轻在职教师学员就成了我的得力助教,有时记不起来的古诗词或名言警句,一问她们,马上就在手机上查到了,省了我老眼昏花地去翻资料,大大地节省了时间。
还有一位学员也值得一提,论年龄是我的孩子辈,论学历只有初中文化程度,但在写作上却颇有造诣。事情是这样的,一次我在课堂上讲到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时,举了我上小学时因贫困自制胡琴、学拉胡琴,从此走上音乐之路,高初中时在学校颇有影响的故事。在我写好我的父母的文章后,向人们征求意见,她说,你为什么不把你给我们讲的制学胡琴的故事写进去呢?一句话点醒梦中人,于是我以《胡琴之趣》为小标题,把它写成文章的第一部分,受到人们的点赞,我对她也刮目相看。后来她请我为她修改过几篇文章,其文章大都写自己的身边事和家事,从中我了解了她的家世、为人和写作能力。她是一位正直善良、有能力、有作为的女性。更加难能可贵的是当今社会抄袭之风盛行,不少人的文章从网上抄来,改头换面变成了自己的东西,但她的文章却一字一句均出于自己之手,而且掌握有较为丰富的词语词汇,识字也不少,这为她的文章做了原始材料的积累。从其文章看,她有着较为敏锐的观察能力和驾驭能力,但其文学语言尚欠流畅,难成行云流水、一气呵成之势。她还有个特点是有主见,难于接受有违其初衷的意见,尤其是涉及到她同孩子们的片段,坚持己见,始终不渝。我曾以文学作品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道理说服之,但终无结果。我以为这既是缺点,更是优点,是其有个性有主见之表现。其文章虽然尚不精到,但就目前趋势发展,假以时日,一定有所成就。
虽然我的文章写的不是很好,但一生酷爱写作,我的从政也是从写作起家,所以常与善写之人为伍。比如柳林颇具盛名的文人王还成先生,我俩从建县初期就是志同道合的搭档,至今仍情同手足。他高深的文学造诣以及对诗词楹联的执着、专注和不凡的手笔,赢得了柳林乃至吕梁学界的高度评价,受到人们的推崇和尊敬。他常是我的座上客,也是我的文章的第一欣赏者和修改人。我不善诗词楹联,写好后首先发过去让其斧正,然后书写。昨天我们教育局几位老同事小聚,有人还称我俩为“绝配”。鉴于此,我也愿意让我的学员在写作上有所建树,特别想让文化程度欠缺的学员多掌握一点文学知识,这也是我每节课先讲古诗词和古文之初衷。
第五,淡泊名利 惜福知足
我常想王羲之当年写《兰亭序》,绝对没有想到将来要成为天下第一行书,黄继光、邱少云等战斗英雄绝对没有想到为当战斗英雄而为国捐躯,倒是不少人为名利所羁绊,成为不齿于人类者,当今的贪官已为我们做了活灵活现的诠释。
我并没有多么高尚,但我对名利却淡然处之。记得退休之后,有人找过让我打工,我的态度是只要我能吃开饭,孩子们能揭开锅,我是不会打工的。后来有幸涉足书法和老年书画工作,我仍然持此态度。十多年来先后搞过7次大型展览,5次小型展览,先后印刷过学员书画作品集等相关书籍5本,特别是近十年来,培训学员上千人次,均未收取过学员分文费用。
我的字写的不是很好,但欣赏者却不乏其人。现在有不少家庭挂有我的墨迹,索字者虽不能说门庭若市,也时有人来,我从未收取过人们的分文润格费。有人打电话要写几个字,问我要多少钱?我说写几个字要什么钱!有人已经预约,他的新宅竣工后,要搞一些文字装饰,创造文化氛围,要我为他写字。我说,柳林有多少书法家,人家写的好,我不会写,他说我就看好你的字。凡此种种,不一而足。
我为人们写过的文章岂止数篇,有的是为人出书写序,写前言,有的是代人写序,有的是综合性文章,还有是传记性文章以及各种征文之类。我为人们写过的买卖房屋契约,分家的分单,嫁娶之请帖、请柬、春联以及婚联等实在难以计数,但从来没有抽过人们的一盒烟,吃过人们的一顿饭,大都贴上笔墨纸张。办学近十年来,从未向外做过宣传,更没贴过广告,一切顺其自然,通过人们口口相传,至今仍有不少人慕名而来。练习书法十多年来,除了县市必要的展览以及必须的应酬之外,从未向任何书展投过一次稿,这除了自己称量自己的分量外,更多的是无所谓,不就是通过展览获取名誉吗?自己学书的目的无非是愉悦身心,快乐自我,除此夫复何求!
人们对于生活水平的要求是无止境的,我的要求可用“低标准,瓜菜代”来形容。我感到现在的生活很幸福,也很知足,自己的工资维持自己的生活绰绰有余。我现在住的仍然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修建的小平房,地板仍旧是当年的水泥地板,家里一应摆设,除新添少量书柜外,都是1984年割制下的家具,沙,发是孩子们淘汰掉的。生活更不讲究,自己不抽烟、不喝酒、不吃肉,唯一爱好的是山药蛋,常吃不厌,一日三餐,粗茶淡饭。人们说,你们家的饭还不如普通老百姓家的,我却泰然处之,乐此不疲。也有人说我“小气”,舍不得花钱,这在某种程度上说是对的,我们老两口对自己确实舍不得,即使一块面巾纸我都想反复使用。对外人,特别是对农村困难之人我却相当大方,我向农村大爷大娘买东西从不讲价钱,也从不让找零。记得一次寒冬腊月回家的路上,碰上一位老大娘推车卖蒜,出于同情我把她的蒜都买下,让她回家。
我们家的生活一贯非常紧张,除了三个孩子上学外,还要接济父母和弟妹。但我们没有少借钱给孩子们的同学,究竟有多少,我说不来。记得上世纪90年代初,长子的一位战友是孤儿,部队回来后,姐姐帮她成了家。为了生活,他说要做卖菜生意,向我们开口借钱,先给凑了一千元,过年时又说行情好,拿走四百元,至今随风而去,分文无归,我们也从未讨要。当时我的工资好像不到一百元,而且养着一家老小,一千四百元绝不是个小数目。对于特殊贫困乡亲,我也没有少接济过。我是这样想的,即使当年我家每月只有几十元至百八十元的工资收入,但月月如此,活水长流,自己节俭点,维持生活没问题,同我上大学时母亲跑遍全村借到四元钱相比,已经是天上人间了,人应该惜福知足。
告别母校已经五十年了,然而好象就在昨天。母校的一草一木,一砖一瓦,诸位恩师的一举一动,一言一行,历历在目,言犹在耳。特别是母校阳光雨露的滋润,恩师竭尽心力的教诲,让我受益匪浅,享用终身。今天在书法上能有些许造诣,尚能站在五尺讲台为学员侃侃而谈,传道授业解惑,不能不说实乃母校之所赐。适值母校六十华诞,作为一位老年学子,实在无以为报,奉上书作两幅,拙文一篇,以謝厚德恩典,聊表绵薄之情。
2018年8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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